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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客〝〞

朱宏遠、于飛、天天三人趕到龍陽所在的村落,他們在村後的墳墓處再次發現了成為活死人的村民。另外,他們還在現場發現了血跡,以及戰鬥的痕跡。但是,除了這些外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朱宏遠推測戰鬥過去的時間不是很長,也有可能是龍陽留下的血跡。他的話嚇住了于飛和天天,他們的心揪在了一起。三人分別在附近繼續搜尋,希望找到龍陽的下落。

“快看!”天天看到些痕跡,自己分辨不清是什麼,立刻招呼其他人。

朱宏遠和于飛聞聲跑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朱宏遠問道。

“不過是一堆堆的泥土,有什麼好奇怪的!”于飛順著天天的指向看去,他看到十幾堆不多的泥土,散落在四處。墳地是埋葬死人的地方,有幾堆土很正常。

“但是這裡還有衣服!”天天走近一堆土的地方,一隻手捂住口鼻,一隻手從土堆裡拽出一件破爛的衣服。

“是嗎?”朱宏遠走近後,一陣惡臭撲鼻而來。“怎麼那麼臭?!”

“是啊!怎麼那麼臭?”于飛緊跟其後。

“檢視其他的土堆!”朱宏遠說完,立刻向其他的地方走去。

他們在其他的土堆內分別發現了破舊的衣衫,但誰也無法解釋這是如何形成的。從表面上看,彷彿是衣服內包裹著泥土,在這裡被別人打散,形成了一座座散落在各處的土堆。

“一共是十六個。”天天點完土堆的數目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十六,代表什麼意思嗎?”于飛看向朱宏遠,詢問著。

“不知道,難道是十六個人?或者是一個陣法?”朱宏遠看著眼前的土堆,猜疑的說道。

龍陽不在現場,他們不可能知道具體的原因,只有各種猜測而已。

三人透過仔細的搜尋,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痕跡,只有悻悻的留在原地,等待後期隊伍的支援。

“朱隊,你說龍陽去了哪裡?”于飛問道。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必是有過生死搏鬥。無論龍陽有沒有受傷,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現場雖有血跡,但人員全無蹤跡,龍陽應該沒事。

“他在哪裡?”天天著急的看向四周,真希望龍陽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天後,他們終於等來了支援的同志,迅速的轉移走村民,集中送往醫院救治。經過幾次這樣的事件,他們心裡清楚,所謂救治只是無用功,只有龍陽才能真正的救活村民。但龍陽又在何處?

“朱隊,加上這裡的三十二個村民,一共有八十一個!”經過統計後,劉衛國傳遞來一個確切的資料。

“八十一個!那麼多!”朱宏遠聽到這個數字後,不由的震驚的站起來。他一路上遇見三次成為活死人的村民,內心雖有準備,但還是無法接受。

“村民安置在哪個醫院?”震驚過後,朱宏遠問道。

“都集中在縣裡的一個醫院裡。醫院已經全面戒嚴,正抽調各地的醫生趕來集中會診救治。另外,市局局長也在趕來的路上,需要你回去做一個詳細的彙報。”劉衛國回答道。

“其他的情況呢?”朱宏遠繼續問道。

“按照之前的部署,行動取得可喜的成績。抓獲了一批逃犯,破獲了為數不少的陳案積案,集中打擊了幾處治安問題突出的地點。”談到這裡,劉衛國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那麼多村民不死不活的,成為壓在參戰人員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讓人透不過氣來。就算行動取得重大成果,也只有勉強的笑容了。

“這次行動好彙報,可我對村民的狀況一無所知,讓我如何彙報?哎!”朱宏遠嘆了口氣,開始返回方寸鎮。

朱宏遠是提前行動的,即使如此,他們還是來晚了。他們一路看到的不是活死人就是古怪的土堆,沒有一絲能夠說明問題的線索。彙報?怎麼彙報?彙報什麼?朱宏遠心裡沒底。

當龍陽眉心處一道白光出現之後,十六具行屍紛紛爆碎,化為一堆堆散落的泥土。黑袍人嚇得連滾帶爬,倉皇逃離墳地。此時,他正跪在一個人的面前,渾身瑟瑟發抖。那人半臥於寬大的座位之上,渾身同樣罩著黑袍,不過他的黑袍不同於普通黑袍人,黑袍的邊襟繡著裝飾,不知是什麼材料,發出血紅色的光芒,顯得既高貴又邪惡。

“聖主,我失敗了,請您責罰。”黑袍人顫抖著彙報,頭不敢抬一下。

“失敗?你知道我等這次機hui等了多長時間!”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四周響起,彷彿並不是座位上的人發出的。“你跟了我多長時間?”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十年!”黑袍人哆嗦的回答。

“三十年,對,我等了三十年。你一句失敗了就又讓我再多等三十年。”蒼老的聲音很平和的響起,不似發怒。可聽在黑袍人耳中,不異於驚雷在頭腦中炸響。

“聖主饒命!聖主饒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看在我三十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請聖主饒過我這一次!”黑袍人不住的哀求,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你說是一個少年破壞了我的大事?”聖主問道。

“是,是一個少年!他破壞了我的獻祭儀式,救了那些村民。”黑袍人聽到聖主繼續問話,彷彿看到生的希望,連忙回答。

“他是一個人?”

“就一個人!”

“什麼?真是廢物!那麼多的人打不過一個少年?”聖主的聲音中露出一絲怒氣。

“聖主,您聽我解釋,那個少年有古怪!”黑袍人聽出不對勁,事關自己的生死,他趕緊解釋。

“古怪?”

“對!那個少年不知什麼來li,竟然從眉心處發出一道白光,將我控制的祭品全部打碎,變成泥土。”黑袍人低著頭講述,他沒有看到聖主此時異常的反應。

當黑袍人講到白光時,聖主竟出現一陣慌亂與恐懼,他雖然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身子竟然開始不住的發抖。

“是眉心處出現白光?”聖主的聲音不再像之前的那樣平靜。

“是!”黑袍人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能感受到聖主的心情發生了變化。他跟隨聖主已經三十年,聖主從來沒有如此過。

“他們又出現了!他們又出現了!”得到黑袍人的確定回答,聖主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有些瘋狂。但瘋狂之中,並不能掩藏住無盡的恐懼。

黑袍人偷偷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聖主,他竟站在高臺之上,大聲的吼叫。他看到黑袍之下聖主的雙眼,發出血紅色的光芒。“你尊我為聖主,其他人尊你為主上,可你竟然逃回了這裡!”

“聖主,我的權力都是您賜予的,我一定將功贖罪。”黑袍人慌忙低下頭,口中不停的求饒。

“你手下的人多的是,我給你時間,一定要把那個少年給我抓來!我等著你的結果!”

“是!是!”

“退下!”

黑袍人聽到聖主的話,趕忙後退著出去,他的身上已經溼透,死裡逃生。沒想到此次的黑袍人竟然是主上一級的,龍陽以前接觸的黑袍人不過是主上的手下,這次竟然是個主上。

由此可以看出,神秘的組織真是龐大,而且等級嚴密、組織森嚴。此前只是冰山一角,直到現在,它才漸露水面。黑袍人上miàn有主上,主上以上有聖主,不知聖主還有沒有上級?

當黑袍主上離開之後,聖主握起一隻拳頭,咔咔作響。細看,他的拳頭烏黑髮亮,竟然是骨頭,沒有任何血肉。之後,他突然從座位前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朱宏遠,快把村民的情況詳細講講。”局長剛到方寸鎮,就立刻要求朱宏遠彙報詳細情況。此時,他沒有心情聽行動的戰果,最關心的是村民們的安危。

“一共八十一人,他們全部和之前的三個偵查員一樣。”

“什麼!八十一人!”局長聽到具體的數字,同樣震驚。

“是,八十一人。”朱宏遠如實的彙報,認真的確定,負責任的回答。他沒有忘記自己之前的保證,他並沒有兌現的承諾。

當初市局的決定是立刻轉移村民,防止再次出現意外。而朱宏遠相信龍陽的判斷,堅持等等再說,使轉移計劃流產,再次的行動滯後。

“龍陽人呢?”局長厲聲問道。

“沒有找到。但這次行動是我負責的,和龍陽沒有關xi。”朱宏遠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更不會把責任推到龍陽身上。

“我不管!救不活村民,找不到龍陽,我拿你是問!”局長開始拍桌子了。他心裡擔心村民和龍陽的安全,不由得著急上火。

“原因呢?”局長穩定情緒,再次問道。

“不知道。”朱宏遠老實的說。

“我說老朱,你是一個老同志,又是領導,你今天怎麼是一問三不知啊!”局長氣的鼻孔冒煙,故意拿話說到朱宏遠的臉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老朱是沒有辦法了。局長,找到龍陽就能解開一切的謎底,救村民的事情也只能龍陽能夠做到,我是隻有等著了。”朱宏遠掏出一根菸,自顧點上,坐到局長旁邊,任由領導收拾。

“尋找龍陽的事情安排了嗎?”局長無奈的搖頭,他深知其中的利害關xi,無關朱宏遠的事。

“已經安排了。”

“那我們就等著?”

“只有等著。”

“那就等著吧!”

局長從朱宏遠的兜裡掏出煙,自己也點上一根。兩個人把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完畢,只有等著龍陽的出現,為他們解惑,為村民的生命帶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