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霧盟的聖水甲蟲玉卷給我琢磨來去,我發現取自後腹部區域的靈脈圖簡直是清晰無比,可前端腦袋和身子的脈絡圖卻細微不可見,這基本上只剩下接駁的區域了,那說明沒有人能夠把真正的脈絡全圖都給複製了,這意味著什麼?

我的手拍了拍玉卷,打量這東西的時候,發現上面已經有了許多的玉垢,看來不知道多少年沒人看了。

看得出傻子都不會選擇這作為第一具靈的參照,所以我想了想,把那三個中毒的弟子給拖了進來,並且將玉卷丟到了他們面前:“說說,這聖水甲蟲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一直就沒什麼人參照具靈這東西?”

三位弟子嚇得連忙撿起這玉卷,看了一遍後,一臉的懵圈,其中一個膽子還算是大些,連忙說道:“谷主呀,我們也不知道這聖水甲蟲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只聽說從來沒有能夠成功以此具靈的,好像這麼多年來……都失敗了……”

“多年來都失敗了?你們沒見過?”我問道。

那弟子想了想,隨後搖頭說道:“我們雖然也都有準備具靈的念頭,可師父沒說過這聖水甲蟲的封魔秘境……不過百餘年來,也不是沒有人選過……近幾十年來,也有人選擇吧……”

“哦?你們可都去看了?”我頓時好奇道。

“這個……”那弟子想了想,隨後看向了左右,左右弟子一臉不懂的搖頭,直到其中一個弟子看其他兩個弟子都吱聲了,自己不說點什麼,肯定要受罰,所以就小心翼翼的說道:“傳說……好像傳說這水甲蟲的封魔秘境一旦有人要選擇具靈,就得請好幾個宗門至少具靈境圓滿的老祖去護法……而且其他的弟子不能圍觀……還有失敗後,常常大雨傾盆,不知道後山發生了什麼,有說聽到巨大蟲鳴聲……但後來我去問的時候,師父告訴我那是有的弟子做噩夢才這般的。”

“是麼?那就是說這聖水甲蟲是不能具靈,亦或者很容易反噬的型別吧?”我心中頓時有底了。

“難道谷主打算要參照聖水甲蟲具靈?那反噬機率可不小呀……”一個弟子連忙說道。

我看向了其中一個丹道圓滿的弟子,笑嘻嘻的說道:“就你了,你打頭陣,我給你出啟用材料,你看怎麼樣?再給你解了毒,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啊?!你給我出啟用材料!?”那弟子是領頭的,一聽這話,頓時激動得漲紅了臉,這啟用材料價值不菲,只是平時我資源太多,所以總是忽視了這點,但尋常的丹道巔峰弟子哪個不為具靈材料頭疼的?

“大龍師哥……你可想好了,雖然材料可貴,但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其中一個弟子急忙勸到。

但那叫大龍的弟子已經是兩眼放光了,咬牙說道:“與其坐以待斃,現在不但能夠恢復最佳狀態,還有具靈的機會,那是谷主給我的機緣!你懂什麼?我們做那麼多的任務,不就是想要十年八年後湊夠材料具靈麼?”

“大龍師哥說的對,要不是我不過是丹道初期,我也一準答應!”另一個弟子也扼腕道。

“這麼說……好像也對哈。”這下,三個弟子也都感覺這生意划算了,我當即拿出了一枚解毒丹丟給了那弟子大龍,這傢伙連忙高興的服下了解毒。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騷動了起來,還能夠聽到攝院大師的聲音。

我帶著三個弟子走出去,原來是一群其他宗門的宗主或者大長老過來了,一副氣勢沖沖來找我的樣子,還是組團來的,估計也知道我兇名,一個個都想要來興師討伐拿到重寶,可又害怕自己成為我的掌下亡魂。

“四十枚補天丹就讓你攝院大師幫著他落木谷說話了?攝院大師,你簡直是貪得無厭!”其中一位宗主大聲叫了起來。

我暗道這該不會有什麼隱瞞吧,居然只有四十枚補天丹?

“五蓮,四十枚補天丹其實也不少了,反正那谷主也就借用一次封魔秘境,那頭寡水濂獸給誰用不是用?他自備材料,成敗皆是他的事情,我們趕緊請走這瘟神好了……”

“你他娘懂什麼?那是邪道!邪道來借我們的封魔秘境,四十枚我們就賣了,以後其他正道宗門怎麼看我們?”

“什麼怎麼看?難不成你還能帶頭為正道誅邪,去殺了那落木谷谷主?你要有本事你就去吧,他可是殺了畢皋的!你想死我不攔著你,我反正要補天丹!”

“對對,我也要補天丹,這出頭的事,你們自己想幹就幹吧,生死有命,賴不了別人!”

一群宗門的代表在外面鬧哄哄的吵了起來,我暗罵這攝院大師貪婪,居然貪墨了六枚陽神丹,只拿出了四十枚來給其他宗門,這擺明了就是坑自己人了。

我也不說破,但似乎發現我入場,攝院大師尷尬給我行了個禮,隨後連忙把我拉到了一旁,笑呵呵的解釋道:“得盟主令,這陽神丹,是要等她回來分配的,所以本仙就暫時隱瞞了下來,還請谷主莫要說破,這四十枚補天丹,已然夠讓他們放行的了……”

我輕笑一聲,這訊息要是來去那麼快,說誰會信?所以我乾脆沒吱聲的坐上了盟主的寶座。

攝院大師一臉尷尬,但也沒有制止我,而是連忙的給一群仙家講解起來:“大家也看到了,落木谷谷主就在這裡,本仙也是無能為力呀,還請諸位不要那麼激動,我們水霧盟本來在攻勢上就不是很強勢,平素里正道誅邪,都是站在後面的輔助為主,諸位可不能忘了盟主讓我們儘量多思而行的囑咐呀……”

一群宗門代表看到我大刺刺坐在盟主位上,臉色雖然不,但沒有誰真的敢上前來挑事,殺死畢皋,又單人挑了天盧道,這些訊息他們也陸續收到了。

而就在這些宗門代表和攝院大師交頭接耳之際,宮茗帶著玫藥,還有幾位其他宗門的代表也從外面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