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確實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可有破解方法了?”我笑道,範安想了想,說道:“且得看劍陣的變化,這八十一把飛劍,尚且沒有練到千變萬化,若是隻有這九種組成,那弟子還是有把握破掉的,當然,可能要花上稍許的時間。”

我看向了範德,範德倒是持重,說道:“師父,這套九宮八卦蘊含無限可能,法劍是其畫龍點睛之筆,有了這把法劍,陣法甚至不會出任何問題,這反倒是才是問題所在,若是不熟者,自然是無法可破,若是熟練此陣者,可按部就班破陣,所以是把雙刃劍……”

“嗯,你倒是說對了,那你覺得範雅多久能破陣呀?”我笑問道。

範德想了想,說道:“換了九重天,只需三息足以,現在怕在百息左右,因為我們不過是分身前來。”

“若是我來,只要二十息!”範孝急忙舉手自薦,這一下,氣得範雅咬牙說道:“臭弟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只是擅長破這樣的陣!”範孝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大聲了。

和範德範孝的猜測差不多,範雅其實並不擅長破陣,這範德還是高看了範雅,足打了一百二十息,範雅才憑藉對八卦九宮的理解強行破陣而出,並且在紫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搭在了她的身後。

紫絳此刻額上已經微微出汗了,她也算是我親授的弟子,這一路上是頗多指點的,對於脈紋劍的運用已經非常熟練了。

“多謝雅姐姐賜教!”紫絳這次也算是有點服氣了,一百二十息已經是非常厲害了,畢竟單槍匹馬在武器被碾壓的情況下獲勝,這不是憑藉一個分身能輕易做到的事。

“很多招式都用不出來,這次勝在我們解過類似陣圖上了,你這小姑娘倒是厲害的很,怕是外間那些大仙門草包們都打不過你!”範雅噌的一聲收回了劍,倒是給了箇中肯的讚許。

“多虧了夏大哥的終端仙劍……”紫絳一臉感激的看著我。

而就在範雅準備下場的時候,璩嬌卻站了出來,怯生生的說道:“雅姐姐……能不能也指點我一下……”

“嗯?還來?”範雅一副頭痛的樣子,不過剛才素甜和紫絳都打過了,這璩嬌可不能忽略了,她只能是勾勾手指,一副你隨意的表情。

“這裡不行,我在這裡打不了……”璩嬌忙說道。

“這裡打不了?那你選個地方?”範雅奇道,很快,我們在璩嬌的領路下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地方。

璩嬌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把身後揹著的劍袋拿了下來,並且又慎之又慎的拆解開,看的範雅一陣大奇:“這麼小心,難不成有毒不成?”

“就是……就是有毒……”璩嬌臉上一紅,卻也把幾個小傢伙嚇了一跳,紛紛議論是什麼樣的劍。

這把法劍也是我給璩嬌量身打造的,她當時修煉的是她姨娘孫晴木雷之毒神功,這神功霸道是霸道,但對修煉者而言也是異常可怕的東西,基本上每一次鬥法,壽命會大衰減一次,所以非常的歹毒,為了控制這木雷之毒,我就給這小姑娘煉製了一把法劍,讓她修煉的時候,仍然以吞食瓊膏的老辦法來修煉,但卻把木雷之毒煉入劍中,籍此來轉移木雷之毒。

很快,在眾目睽睽下一臉害羞的璩嬌抽出了一把墨綠色,透明的劍刃中隱含一些金色絲線的法劍,這法劍在入手的時候,陰沉的毒性果然把大家驚了下,加之不斷跳躍而出的暴雷,連範雅都察覺到了危險:“怪不得要選那麼開闊的地方了,這東西有些暴躁了,肯定又是我師父煉製出來的可怕小玩意。”

“是……是夏大哥讓我祭煉的……現在毒素已經有七成煉入劍中了……”璩嬌解釋道。

“師父!你果然又弄了把了不得的東西!”

“這個不會打兩百個呼吸的時間吧?”

“哈哈……有趣,師父每次都能讓我們耳目一新。”

“這麼危險的東西,給她兩百息我都給打成飛灰了,十息之內,我便能勝!”範雅咬牙給自己打氣道,這把陰沉沉卻有強烈張弛感的劍看著就危險,所以範雅不會想要持久戰結束。

“那……雅姐姐請……出手吧……”璩嬌小聲的說道,範雅頓時莞爾:“你還要給我出手?若是讓我出手,一息就能贏了你,少廢話,趕緊攻來!”

“哦……”璩嬌看了我一眼,見我點頭,眼球中瞬間被綠色充滿,這是殘餘在體內的木雷之毒,所以這也意味者打一場肯定也會被反噬,只有達到完全純淨的狀態,這木雷之毒才不會對她的身體產生影響!

轟隆!

那把木雷毒劍瞬間爆發出了恐怖的雷霆威力,鋪天蓋地朝著範雅轟去,如同一張綠色的閃光網,不但覆蓋範圍驚人,就是給閃電打過的地方,也全都被毒氣感染了!

好在範雅這一次沒打算衝上前進攻,而是選擇了觀望後退,所以在這木雷毒劍的攻擊範圍之外,要不然想要閃避都難!

“這……這也太誇張了點!真是看不出來呀,看起來潑辣的反而最弱,嬌裡嬌氣那個卻最是惹不得!”範孝誇張的說道,結果這話說出來,紫絳和素甜都把目光瞪向了他,嚇得他連忙給兩位小姑娘道歉。

“孝兒,你再這樣,以後可就沒有小姑娘喜歡你咯。”範德搖頭一笑,讓範孝這小子經不住臉上大窘。

轟隆!

碧綠的雷霆漫天遍地的從法劍中轟出去,這一幕把大家都震撼住了,而且璩嬌在戰鬥開始後,就不斷的釋放雷電,想要近身難度堪比火中取栗!

不過範雅就算分身前來,沒有一兩樣法術壓軸可也不能出現在這裡,近身戰解決不了的,自然得靠遠端解決,所以很快,她也釋放了自己的遠端法術,可對於她這前輩而言,又何嘗不算是一種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