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雷爾一群人帶著龍訣離開後,殷河的一名手下上了殷河的車,坐在駕駛座準備為殷河開車。

“殷總,現在去哪?”手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殷河看著前方漸漸消失的車尾燈,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澹澹道,“先回去。”

“.....是。”

在返途的路上,殷河打了兩通電話,一面派人去龍訣所說的地點找尋那隻u盤,一面安排人緊盯著託雷爾那邊的動靜。

殷河的手下提議現在就派人去狙擊龍訣,趁託雷爾還沒從龍訣口中挖出什麼之前,越快解決龍訣越好。

但手下的提議全被殷河否決了。

“先找到那隻u盤。”殷河道,“找到以後就算他跟託雷爾說了什麼,也是無憑無據。”

“.......明白。”

跟殷河時間較久的手下,都知道殷河狠伐果斷的處事風格,這種事若是放在往常,殷河定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所有潛在的萬分之一的危險。

更何況現在那個龍訣,對殷河造成的危險幾乎可算是百分之百。

殷河的手下雖對殷河的做法不解,但也沒人敢有異議。

殷河回到莊園不久,前去找尋那隻u盤的手下便打來電話,他告訴殷河,龍訣在外常住的那幢公寓現已有軍方的人重重把守,窗戶的燈還亮著,看著似乎有人在裡面搜東西。

“託雷爾的人似乎將龍訣回來後去過的所有地方,都封鎖了起來。”手下彙報道,“殷總,情況不妙。”

“罕默查知道自己的兒子被託雷爾帶走了嗎?”

“屬下剛得到訊息,罕默查連夜去了總統**府,照此看應該是知道的。”

“罕默查去了總統**府?”

“是,屬下猜測也是為了龍訣這件事。”

“嗯。”殷河道,“你繼續在那裡守著,那小東西他藏的比較隱蔽,託雷爾的人未必能找到,只要一有機會,你立刻潛進去將那東西毀了。”

“屬下明白。”

殷河一直坐在書房裡,明明似乎已是十萬火急的關頭,但心還是出奇的平靜,也許唯一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那便是自己為什麼會主動錯過殺害龍訣的最佳時機.....

那個男人的命,就這樣被自己留到了現在,面對其多次的挑釁,自己竟也做到視而不見。

“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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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訣坐在託雷爾的車內,面對託雷爾的質問,一臉的迷茫與坦誠表現的極為自然,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託雷爾若沒有鐵定的證據也不敢懷疑龍訣此時的真假。

“那我讓你聽聽這個。”

託雷爾開啟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那u盤裡的東西我看過了,可以確定的是,只要那隻u盤落入軍方手裡,你和卡澤之間的**關係基本就坐實了,還有前不久國內發生的**酒店恐怖襲擊,以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想用一隻來歷不明的u盤定我的罪,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你太低估我手裡的東西了,殷河,你真的不怕嗎?”

“你是想....威脅我?”

......

“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託雷爾關了錄音,陰笑道,“你只要把你提到的那隻u盤交給我,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休息。”

龍訣輕笑,“這錄音又能說明什麼,我喜歡殷河,所以就隨便編出個所謂的u盤嚇唬他,想以此要挾他跟我交往,託雷爾叔叔是不是太敏感了?難道是我追人的方法有違自己的身份,所以託雷爾叔叔想替我爸好好教育我。”

託雷爾已不如一開始那麼有耐心,“龍訣,你當真要跟我裝煳塗到底嗎?你喜歡殷河,所以拼命想維護他我可以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會為自己言行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那就要看託雷爾叔叔想給安個什麼罪名了。”龍訣依舊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不過就憑這錄音,好像真沒法兒給我定罪。”

“你覺得以你的身份,給你安個罪名會很難。”

“託雷爾叔叔是想來個宅贓陷害,還是準備直接動用私權送我進去?”龍訣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冷,“我最不怕的,就是恐嚇。”

託雷爾重哼一聲,轉身靠在椅背上,目光陰冷的看著前方不再說話。

車最終竟在總統府前停留下來,這就有些出乎龍訣的意料了,而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父親的車也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