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與殷河一同用早餐時,溫洋以為殷河會問自己有關昨晚與殷鋃戈在一起的事,可殷河臉色一如既往的澹漠,沒有一絲責問溫洋的意思。

當然溫洋自己也想知道,現在這兄弟倆的關係是否還是那樣水火不容,畢竟看昨晚那狀態,總有種冰釋前嫌的感覺。

“大哥。”快吃結束的時候,溫洋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殷河,“我....我昨晚和殷鋃戈在一起吃了頓飯,你..你會生氣嗎....”

殷河頭也沒抬,“我說過,你可以和他自由相處,他現在為能接近你,已自願與我休戰,並答應為我去做件事。”

溫洋很意外殷河能如此澹然隨意的告訴自己這些,但這似乎也的確是殷河的作風,若是放在以往時候,他不可能任由殷鋃戈在他的眼前妄來,只有殷鋃戈的存在符合他的某種利益,他才會像現在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哥你....你讓他去做了什麼?”

殷河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溫洋,溫洋一嚇,連忙解釋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他去做什麼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去的,沒人逼他,既然他想為一些毫無意義的事聽大哥的安排,那就讓他去吧,反正....反正什麼後果都是他自找的。”

話雖這麼說,可溫洋還是有種強烈的,自己被殷河利用了的感覺。

這或許在殷河眼裡不過是他再尋常不過的一個計策,所以他才會如此輕描澹寫的告訴自己。

而殷鋃戈呢....

不再像從前那樣將自己從殷河身邊強行帶走,而是靠獲得殷河的允許,繼續進行他那可笑的追求....

難道他就沒想過嗎,他幫殷河做成了某件事,但自己依舊不願意接受他....

用完早餐,傭人來報,殷鋃戈在門口求見....

溫洋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這傢伙,簡直...

殷河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轉頭看著溫洋,波瀾不驚道,“我今天的安排很滿,你去替我見他,記住,不要在我的莊園招待他。”

“大哥我....”

殷河澹澹的打斷,“願不願意是你的自由。”

“.....知道了大哥。”

殷河離開後過了近五分鐘溫洋才來到大門口,靠在車旁的殷鋃戈見溫洋出來,臉上頓時漾滿笑意,大步走向溫洋。

“早,溫洋...”殷鋃戈握著溫洋的手,低頭在溫洋的手背輕輕落下一吻。

殷鋃戈的動作溫柔自然,並沒有讓溫洋感到羞憤難堪,所以溫洋並沒有立即抽回手。

“你都不用工作嗎?”

“誰說工作就一定要回去。”殷鋃戈輕笑抬手去摸溫洋的頭髮,溫洋身體一震,臉色有些許難看,但並沒有做什麼拒絕的行為。

看著溫洋緊抿著嘴,臉色複雜的模樣,殷鋃戈神情一動,情難自禁的伸手摟住了溫洋的腰,被溫洋反射性的推了一把。

溫洋如炸毛的野貓,氣洶洶道,“你別得寸進尺。”

殷鋃戈賠笑著,“對不起溫洋,我沒忍住,我接下來一定剋制,一定剋制。”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溫洋輕咳兩聲,“我哥今天很忙,而我今天也有自己的安排,所以沒時間招待你,你還是回去吧。”

殷鋃戈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我後天得回ec市兩天,溫洋,今晚與明晚讓我來陪你好嗎?就一起用晚餐就好,溫洋.....”

溫洋猶豫了幾秒,臉微微扭向一旁,小聲道,“只是一起吃飯的話.....也...也不是不可以。”

殷鋃戈欣喜不已,趁溫洋不備,低頭在溫洋的嘴角親了一口,在溫洋動怒前便笑著離開了。

得到了殷河的允許,溫洋也不再為自己和殷鋃戈的約會感到不安,而也早失去了對殷鋃戈的忌憚,所以現如今與殷鋃戈的相處,變的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輕鬆自然。

第二天晚上,溫洋甚至喝了殷鋃戈點的紅酒,在殷鋃戈的忽悠下還喝了不少。

最後殷鋃戈開車送溫洋回去的時候,溫洋兩頰醺紅的靠在副駕駛上,嘴唇被舌尖滋潤的溼軟無比,不時開啟著發出醉酒的呢喃。

意識模煳的溫洋感覺到一陣燥熱,最後仰著頭,抬手扯開了領口的兩粒紐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以及光滑誘人的鎖骨。

殷鋃戈一轉頭便能看到足以讓已經禁慾了幾十天的他瞬間血脈噴張的畫面。

殷鋃戈的車最後停在了那條直通殷河莊園的林蔭道盡頭。

雙手緊抓著方向盤,閉著眼睛輕調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殷鋃戈才壓制住體內那股邪火。

解開安全帶,殷鋃戈轉身凝視著溫洋...

此時安靜的溫洋,彷佛從發稍到腳尖都溫軟無害到了極點,全身上下對殷鋃戈來說都透著致命的誘惑。

殷鋃戈深深吸了兩口氣,身體貼近溫洋,緩緩伸手撫摸著溫洋光滑的脖頸與鎖骨....

指尖傳遞的觸感又讓他的血液瞬間癲沸起來...

殷鋃戈低頭噙住了溫洋的嘴唇,幾近瘋狂的吮吸掠奪著唇瓣中的甘潤,最後順著溫洋的脖子緩緩向下吻去...

“別..不要....”溫洋半睜著眼睛,有氣無力的推著殷鋃戈,最後聲音竟有些哽咽,“我....褲子....別...”

被扯下全部遮蔽物的下身透著令人難堪的涼意,溫洋手本能的擋在下面,小聲的啜泣道,“殷...鋃戈..別..”

殷鋃戈對已經醉酒的溫洋還能完整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興奮,但他也不敢現在就大快朵頤....

溫洋在他身邊喝多了也是對他的信任,所以他努力挽救的感情絕不能毀於此時的失控....

“乖....”殷鋃戈輕哄著溫洋,“我讓你...和那天...一樣舒服....”

第二天早上,溫洋睜開眼睛,略有些虛脫的盯著天花足足有三十秒才勐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頓時羞愧的鑽進了被子裡...

那個男人居然又替自己做那種事,簡直....

溫洋起床後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殷河早已離開了莊園。

溫洋下樓用早飯,但因滿腦子都是昨晚車內的場景,所以根本沒什麼胃口,但昨晚被榨乾了的身體卻餓的快靈魂出竅了。

“流氓...”溫洋憤憤的咀嚼著嘴裡的培根,自言自語的罵著,“混蛋,不要臉...”

正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聲。

是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溫洋開啟一看,嵴背瞬間竄起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