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洋毫無懸念的遲到了,快到十點的時候才到公司打卡。

溫洋的上司知道溫洋的身份,對溫洋遲到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經過溫洋辦公室門口,透過玻璃門看到裡面的溫洋趴在辦公桌上睡著時,忍不住推門進去叫醒了溫洋。

突然醒來的溫洋看到眼前站著的上司,嚇的立馬站起身一個勁兒的低頭道歉。

看著溫洋眼底兩抹憔悴的青影以及充著血絲的兩眼,溫洋上司一臉溫和的表示要放溫洋下午半天假,並建議溫洋最好去醫院看看。

溫洋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就算留下來也是繼續趴在桌上補眠,便在連著幾番道歉與感謝後離開了公司。

剛出大廈,溫洋便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祁瀚,剛從車裡出來,正撐著傘朝這邊走來,同一時間,祁瀚也看到了從旋轉門裡出來的溫洋。

短暫的四目對視後,溫洋還沒來得及開啟手中的傘就慌急的向另一方向跑去,祁瀚大喊了一聲溫洋,扔掉手裡的傘朝溫洋追去。

“溫洋!溫洋!”

祁瀚大喊著,曾為學校運動健將的他自然跑的比溫洋要快的多,在溫洋拉開一輛計程車的門上去時,緊追而來的祁瀚突然伸手扒住快被溫洋關起的車門,擠身也坐進了車後座。

“你下去!”溫洋驚慌的推著祁瀚,急的都快哭了出來,“誰讓你上來的。”

祁瀚一邊伸手穩住溫洋,一邊對司機道,“開車,去**酒店。”

說完,祁瀚摟住推打不停的溫洋,將溫洋的頭輕輕摁在自己的肩上,輕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溫洋,這幾天為什麼躲著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溫洋不再掙扎,來自祁瀚身上溫軟熟悉又令他倍感心安的氣息,令他疲憊惶恐的心得到了一絲絲安撫,彷彿連這麼多天的委屈也從心口漸漸流出,他伸手也抱住祁瀚,將臉埋在祁瀚的肩頭,終於忍不住哽咽起來。

“祁瀚....嗚嗚...祁瀚.....”

祁瀚撫摸著溫洋的頭髮,溫柔道,“我在呢,一切有我呢。告訴我溫洋,發生什麼事了?”祁瀚捧著溫洋的臉,深情款款問,“是和殷鋃戈有關嗎?”上次那通電話,祁瀚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溫洋不敢直視祁瀚的眼睛,也不敢說實話,因為害怕祁瀚知道了自己成為殷鋃戈情人這一事後,一月之後自己離開了殷鋃戈,祁瀚也不會再想看到不乾不淨的自己,最後溫洋支支吾吾的回道,“和....和他沒關係。”

“那之前那通電話裡,殷鋃戈他....”

“他胡說的。”溫洋連忙道,“他...他向我告白,我說我喜歡你然後拒絕了他,他不甘心就...就故意說那樣的話氣你。”

祁瀚半信半疑,不過殷鋃戈追求溫洋這件事他是相信的,因為在他和溫洋剛見面時,他就已經看到殷鋃戈一直追著溫洋不放,不過那時的殷鋃戈對溫洋彬彬有禮,態度溫和,很難讓人想象他會有什麼惡意,不過在後來知道了殷鋃戈的真實身份,祁瀚便不再敢鬆懈了,心裡也隱隱疑惑,為什麼殷鋃戈這樣的角色會和溫洋有交集甚至耐著性子的追求溫洋,他的世界鶯鶯燕燕數不勝數,怎麼可能看得上普普通通的溫洋。

“祁...祁瀚..”溫洋輕輕推了推正在沉神的祁瀚,不安道,“你..你不相信我嗎?我..我已經拒絕他了,我只...只喜歡你一個人...”

祁瀚回過神,吻了吻溫洋的嘴角,輕笑道,“我當然相信你,但你見到我就跑也太讓我傷心了。”

溫洋不知該怎麼解釋,最後只低聲道,“對不起祁瀚...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到了酒店門口,祁瀚和溫洋下車走進了酒店。

天正下了不小的雨,剛才在雨中一番追趕,祁瀚和溫洋的衣服都溼的差不多了。

溫洋先去了祁瀚訂的套房洗澡,祁瀚則去附近的商場為自己和溫洋買了身衣服。

浴室內,溫洋站在雪白的瓷壁上那面巨大的方鏡前,看著自己滿身的牙印吻痕以及部分面板被手指揉出的瘀痕青紫,心裡難過到了極點。

如果祁瀚看到自己這不堪入目的一身,還會繼續和自己交往嗎?

祁瀚買衣服回來了,溫洋用浴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低著頭,從祁瀚手裡接過衣服後快速的低聲道,“你也去洗吧。”說完,快步朝浴室走去。

祁瀚看著溫洋略顯緊張的身影,微微眯起了雙眼。

溫洋絕對有事瞞著自己。

他必須要找人調查!

祁瀚洗完澡出來,溫洋已經換好衣服在客廳等他。

祁瀚沒有穿上衣,只在腰部裹著件白色的浴巾,寬肩窄腰,健碩修長的小麥色身軀附著著一層晶瑩的水珠,肌理優美的面板微微起伏著,散發著迷人水潤的光澤,溫洋看著看著不禁低下頭,一顆心呯呯跳不停。

“為什麼不看?不看白不看。”祁瀚走到溫洋跟前,笑盈盈的捏著溫洋白皙的下巴,“難道要我把下面也脫掉了你才看?”

溫洋紅了臉,“你...你正經點。”

祁瀚笑了幾聲,俯身含住溫洋的唇瓣,溫洋推不動祁瀚的肩膀,被祁瀚硬生生壓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等等祁瀚,等等。”害怕祁瀚看到自己這一身痕跡,溫洋急的忙抓緊自己領口的衣服,不斷道,“別...祁瀚,別這樣。”

祁瀚抬起頭,注視著溫洋眼底的慌亂,幾秒後輕輕嘆了口氣,又笑著揉了揉溫洋的頭髮,“好,不欺負你。”說完,祁瀚又在溫洋嘴角偷吻一枚,低笑著道,“反正遲早是我的。”

溫洋抿著嘴,神情複雜的紅著臉沒有說話。

祁瀚換上衣服,準備和溫洋離開酒店時,溫洋突然告訴祁瀚,他要出差,為期一個月。

“這麼久?”

“對不起祁瀚。”溫洋低聲道,“這是我爸特別給我的任務,也是為磨練我,一個月後我就回來。”

溫洋突然發現,自己現在撒謊已經是信手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