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河依舊沒有說話,龍訣甚至能感覺到從殷河身上散發出的寒意....那個已經離去的男人,他生前所經歷的一切,是殷河永遠的痛與禁忌。

卡澤想靠這些話來逼殷河給他些強烈的反應,因為現在的殷河,就像塊敲不碎的冰塊,根本讓他無從下手。

“說起來,河你還是個痴情的男人,跟你做朋友那些年,我可沒見你有過什麼風花雪月,那個邱楓應該在廢了之後就沒辦法跟你做了吧,做為一有正常需求的男人,這幾年你難道就....”

“很抱歉。”殷河突然開口打斷,“這並不是我感興趣的話題。”

“那....喝酒吧。”卡澤舉杯,看著殷河緊攥的手掌,輕笑著仰頭喝下一半。

殷河再次把酒喝盡,龍訣小聲提醒,“別喝太多。”

“河,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卡澤放下酒杯,輕聲道,“第一次與你見面,我就在想若能與你這樣優秀的人共度一生,那我會死而無憾。”

站在殷河身後的龍訣冷笑了一聲。

卡澤看向龍訣,神色微暗。

“很抱歉,我能回應的,只會是一句多謝欣賞。”

“沒關係,加深感情有很多種方法,我相信自己總能找到某種方法拿下你的心。”

見殷河沒有回答,卡澤站起身,他拿起桌上的槍,槍口滑動在桌面上,緩緩朝殷河走去。

“得不到心的話,身也行。”卡澤笑道。

龍訣見卡澤走來,目光頓時鋒利起來,一拳緊握,進入隨時攻擊的緊繃狀態。

卡澤並沒有與殷河靠的太近,他一側身坐在了桌上,深情的看著殷河。

“像我這種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炮彈炸死的人,人生信條便是及時行樂,想要的東西,只要一有機會便會.....”

卡澤沒有說完,他相信殷河懂他的意思,只不過殷河那張雷打不變的臉,拒絕二字寫的清清楚楚。

“河,其實我不想對你動粗。”

卡澤手中的槍,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扣擊著桌面,過了幾秒,他抬起頭看向殷河身後,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龍訣。

“用你這跟了你五年的保鏢的命,來換你一夜心甘情願,可以嗎?”

卡澤的槍指向龍訣,“只要你一句話就可以決定這個男人的死活。”

殷河低頭慢條斯理的切著盤子裡剩餘的牛排,沒有給卡澤任何回應。

卡澤突然笑了起來,“我真是蠢啊,你怎麼可能吃這套。”

話畢,卡澤開了槍。

殷河閉上了眼睛。

咚一聲,龍訣倒在了殷河的腳邊。

殷河睜開眼睛,拿起絲巾擦了下嘴,隨之看了眼腳邊不省人事的龍訣。

這早就是他預料中的,只是來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快罷了。

“還是打算動粗是嗎?”殷河看著卡澤道。

卡澤晃了晃根手指,輕笑,“想跟河這樣優秀的人共度春宵,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準備。”

說著,卡澤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小小的白色u盤扔在殷河眼前。

“這裡面,有足可以讓你身敗名裂,在監獄裡度過一生的東西,只要今晚你願意跟我,我會把這東西毀了,放心,沒有備份,僅此一份。”

“至少讓我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呵呵,說出來我怕你跟我做.愛的時候都會不安心。”卡澤笑道,“這裡面,是這幾年來你與我多次談合作的錄音,還有一段你與我舉杯共飲,交談甚歡的錄影....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有你的心腹與我的人共謀策劃甸*國**酒店恐怖.襲擊一事的錄音,這其中你的名字可多次出現,那次襲擊你把我從監獄裡救出來,而我的人替你殺了幾名商政界的敵人,現在想想,真是一次完美的合作.....”

殷河看著那枚不起眼的u盤,掌心緊握。

禁止錄音與錄影是兩人每次交談的原則,當初的卡澤面對自己坦誠直爽,為人也是光明磊落,他也曾從心裡欣賞卡澤,此刻再想想.....

信任卡澤,完全是一個錯誤。

“在你這裡,和在監獄有什麼分別。”殷河臉上依舊沒什麼明顯的表情,“卡澤,你這麼做,也是把你自己逼上絕路。”

“我已經在絕路上了,我現在,只想把握住每一次享受的機會。”

卡澤說著,伸手去撫摸殷河的臉頰,指尖還未觸碰到殷河的臉,便被殷河握住手腕,一把摁在了桌面上。

“殷河就是殷河,什麼都嚇不倒。”卡澤將自己的手從殷河手底一點點的拔出,低笑著道,“不過沒關係,我的準備,還剩一個.....”

殷河想起身,結果剛站起一半,身體又重重的坐回了椅上。

殷河面露吃驚,身體漸起的乏力以及逐漸燥熱的身體令他立刻猜到了卡澤的卑鄙手段。

“你在酒裡下藥....”

“沒錯。”卡澤的聲音變的格外曖昧,他身後捏住殷河的下顎,沙啞道,“你這樣的男人,只能用點卑鄙手段才能征服的了。”

殷河甩開卡澤的手,搖搖晃晃的起身離開椅子,但行走吃力,一隻手幾乎撐著餐桌才可勉強站起。

體內的燥火,更是越燒....越旺...

卡澤從龍訣的身體上跨過,再次來到殷河跟前,他伸手摟住殷河的腰,身體緊緊貼著殷河。

“河,我會....很溫柔...”

“放手。”殷河吃力道,“我是唯一可以幫你的人,勸你別自己斷了這條僅剩的退路。”

“你的確可以幫我,幫我....瀉火。”卡澤捏住殷河的下顎,看著那張吐納這燥熱氣息的嘴唇,閉著眼睛將嘴唇貼了上去。

就在這時,卡澤的雙腳被龍訣伸腿勐速一掃,防不勝防的摔在了地上,龍訣在卡澤摔倒的瞬間,直接用手中的刀片割破了卡澤握槍的那隻手的手腕,並伸手接住了卡澤丟下的手槍。

所有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待卡澤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龍訣壓在身下,那把他自己的槍,此時正被龍訣緊握,槍口重重的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誰敢過來老子蹦了他!”龍訣衝卡澤的那名手下低吼道。

餐廳外的卡澤手下似乎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紛紛衝了進來,但還沒人敢輕舉妄動。

“你...你怎麼會...”卡澤驚愕看著龍訣,“不可能。”

龍訣扯著脖子上的掛繩,將胸口的那塊金制,已經被打癟了的掛墜提了出來。

“不巧,老天救了我一回。”龍訣陰笑的看著卡澤。

卡澤氣不打一處來,那隻被龍訣割破的手腕正不斷流著鮮血,此時幾乎使不上任何力。

“你走不掉的。”卡澤道,“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承諾一定....”

“閉嘴!”龍訣厲聲道,“你他媽當我跟殷河一樣蠢嗎?!”

殷河,“......”

龍訣一臂勒住卡澤的脖子,一手持槍持續抵在卡澤的頭上,拖著卡澤來到殷河身旁。

“你沒事吧,能撐住嗎?”

殷河臉色十分難看,喘息聲也有些粗重,”勉....勉強可以。”

“扶著我。”龍訣道,“我帶你離開這裡。”

殷河猶豫了幾秒,最終伸手抓住龍訣的肩膀。

即便隔著一層衣料,龍訣也能感覺到殷河的掌心,異常滾燙...

(哈:明天有,大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