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塵,感覺好點了麼?”夢琪看著龍塵,美麗的眸子中,全是柔情。

“基本上好了,不過還有一些暗傷,這種暗傷,就連靈曦也沒辦法,估計以後還需要靠我自己來修復了。”龍塵道。

靈曦為龍塵修復了大部分傷勢,但是有一部分,卻無法修復。

用靈曦的話說,那傷不是來自於天道之傷,而是另外一種法則,不屬於這片天地,她也無能為力。

龍塵略微想了一下,覺得這傷應該是六星戰身,他還沒達到凝聚六星戰身的要求,就強行凝聚,這是一種反噬。

不過他身為九星傳人,這種暗傷並不算可怕,只要花時間靜養,應該會慢慢恢復的。

“琴仙子,多謝了,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龍塵抱拳道,這次琴仙子算是幫了大忙。

如果不是她和東冥玉聯手困住鳳菲,這一次勝敗真的難料,就算勝了,傷亡絕對要比現在大太多了。

而且紫嫣帶領的緲樂仙宮弟子,令整個隊伍的戰力大大提升,同樣功不可沒,龍塵十分感激她。

紫嫣微微一笑,如梨花綻放,嫻靜而又端莊,看著龍塵道:

“我只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緲樂仙宮乃是天武大陸的守護勢力,我們守護的不只是眾生的安危,還有正確的信仰。”

“很慶幸現在我們走的是同一條路,我記得當初,我可是被你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龍塵不禁感慨道。

當初紫嫣一口咬定他是她命中的魔星,註定要成為一個殺人狂魔,整天勸他向善從良,當時兩人的關係跌到了冰點,數次兵戎相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紫嫣好像忽然轉變了,似乎就連緲樂仙宮對他的態度也變了,雖然龍塵並沒有與緲樂仙宮的高層接觸過,但是從紫嫣的表現來看,似乎緲樂仙宮對他也沒有任何敵意了。

“你會不會聊天,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還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幹啥?”唐婉兒瞪了龍塵一眼道。

此時紫嫣與夢琪、楚瑤等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似乎非常親熱,唐婉兒居然開始幫著紫嫣說話了。

龍塵尷尬地一笑,忽然發現南宮醉月和北堂如霜不見了,不等他詢問,夢琪開口道:

“她們兩個離開了,託付你照顧一下她們家的弟子,讓他們在這裡修行,他們兩個人結隊而去,說讓你不用擔心。”

如今距離返回天武大陸,還有一段時間,南宮醉月和北堂如霜還想出去碰碰運氣。

兩人在一起,安全上還是沒問題的,至於兩家的弟子,她們不準備讓他們繼續冒險了,就讓他們留在這裡修行。

經過如此恐怖的一戰,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會讓修行者獲得更多的生死感悟,趁機沉澱一下修行成果,打好基礎為將來衝擊通冥之上的境界做準備。

“龍塵大哥,我要帶姐姐們去母樹上看看我們的家,你也來吧。”綺麗叫道。

原來綺麗此時負責待客,原本就準備帶夢琪她們上母樹看看,夢琪卻想跟龍塵一起,剛好見龍塵一個人,就過來找龍塵了。

眾女拉著龍塵來到母樹旁邊,發現洛靈族的戰士們已經消失了,抬頭一看,發現洛靈族的戰士們,正在母樹之上忙碌著。

來到母樹的樹幹下方,這裡有道道氣流緩緩升起,根本不需要他們用力,就可以快速上升。

而且靠近母樹,越能感受到它體內無窮無盡的生命力,龍塵知道,他只是修復了母樹的傷,而這棵母樹恐怕正在吸收整個星域神界的力量,在修復身體。

一路上升,很快進入了枝幹區域,到了這裡,距離地面已經極為遙遠了,在這裡可以遙望大半個星域神界。

“這裡竟然可以看得這麼遠?”唐婉兒俏臉上,全是驚歎之色,群山如島,還有恐怖的空間斷層,越看越遠,遠到令人感到恐懼。

“這裡我們可以共享母神大人的靈魂感知範圍,所以在這裡,只要是母神大人靈魂之力覆蓋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據說母樹全盛時期,母神大人的靈魂之力可以覆蓋星域神界,我們可以看清每一個角落發生的事情。”綺麗解釋道。

“綺麗你怎麼一會說母樹,一會兒說母神,我怎麼有點糊塗了,難道有兩個名字麼?”龍塵忍不住問道,以前以為是他們口誤,現在覺得好像另有蹊蹺。

“母樹是母樹,母神是母神,她們是兩位一體,母樹主管生命,母神主管靈魂,兩者是分開的。

母樹有自己的意志,而母神是依附在母樹靈魂之上,而衍生出來的靈智。”綺麗道。

“或者說,我是洛靈族共同的念力所孕育出來的,我是洛靈族的信仰,也是她們尋求庇護的結晶。”忽然靈曦出現在眾人身邊,笑著解釋道。

“母神大人”

見到靈曦,綺麗一下子變得激動了,靈曦輕輕地撫摸著綺麗的腦袋道:

“母樹與洛靈族是相伴而生的,至於先有母樹,還是先有洛靈族,連母樹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母樹和洛靈族並不是這裡的原住民,至於從何而來,因果太重,不方便對諸位講,免得被天道鎖定,加重天罰。”

“是不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就會被天道鎖定呢?”唐婉兒好奇地道,她對因果這種東西,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

“這就要看你知道的東西,是否包含在天道範圍內,會不會威脅到天道。

用你們天武大陸的法則來講,就好比一個國家,有自己完善的律法,在這個律法框架內,你們一切都是自由的。

但是你們所做的事情,超過律法的範圍,就會被律法嚴懲。

我與你們不在一個體系內,我對你們說,我是不會沾染因果的,但是當你們返回天武大陸,因果就會加在你們的身上,到時候可能會害了你們。”靈曦道。

“執行者和監督者就是天道麼?那麼天道是誰制定的?”唐婉兒就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幅要刨根問底的架勢。

靈曦笑而不語,龍塵開口道:“是誰制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現在比我們大,我們搞不贏它,想要活著,就得按照它的規矩做。

除非有一天,我們可以顛覆它,去制定一個自己想要的法則,靈曦我說的對麼?”

靈曦搖搖頭:“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否則就等於告訴你真相了,你們同樣要沾染因果。”

好吧,還是沒套出來,龍塵暗自搖搖頭,本來以為繞個彎,就能套出一點答案,結果靈曦雖然好像不太通人情世故,但是對於因果極為敏感,不能說的,絕對不說。

不過龍塵也能從靈曦的話中,得到一點提示,她的意思,每一個世界的天道法則不同,就好像世俗的一個個國家。

在這個國家這種行為就是觸犯律法,但是在另外一個國家,就有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天道法則的不同,是不是也代表著某些功法的限制也不同呢?比如……九星霸體訣?

九星霸體訣是龍塵從九黎秘境帶出來的,在天武大陸凝聚前五星,都沒問題,雖然第六星強行凝聚,但是卻受到了九星之力的反噬。

如果是在天武大陸凝聚第六星,是不是會因為法則的不同,而相對要好一些,甚至會沒有反噬呢?

“前輩……咳咳,靈曦,你見過其他九星傳人麼?”龍塵問道。

“見過”靈曦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讓我看看關於他的畫面,或者他戰鬥的情景,讓我借鑑一下。”龍塵有些激動地道。

“抱歉,九星傳人不在天道覆蓋範圍內,我無法演化他們,更不能臨摹他們的功法。

我見過是見過他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畫面會逐漸在我的靈魂之中淡化,最終我只記得見過他們,但是關於他們的樣子都記不住。

不光是他們,就算是你也一樣,隨著歲月的推移,你的印象會讓人逐漸淡化,最後連一個名字都無法記住,只能記得有這麼一個人,這已經是極限了。”靈曦看著龍塵道。

“不會吧,那我跟我媳婦兒們,分開一兩年,下次見面就不認識我了?”龍塵大吃一驚,夢琪等人也都嚇了一跳,那這樣豈不是完蛋了?他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靈曦笑道:“這個不會,與你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有這種限制的。

而且就算是異界之人,也不會快速地將你淡忘,除非……你隕落了,所以在別人的印象之中,你連名字都留不下來。

但是別人會記住你的神環,記住你九星傳人的這個身份,具體為什麼,其實不光是我,還是母樹,都不知道。”

夢琪等人看著龍塵,眼中充滿了震撼,九星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只允許別人記住他的身份,卻不讓人記住他們的歷史。

於此同時,她們忽然想到了大帝,大帝不也是這樣麼?人們只記住了他們的名字和功績,卻記不住他們的歷史,更連一招半式也沒傳承下來。

“龍塵,難道你也是帝苗?”夢琪等人得到了一個吃驚的結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