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像接到皇命一樣急慌慌的從廚房裡跑出來。

盯著殷鋃戈手裡的東西四五秒,溫洋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臉色有些尷尬,一時也猜不透殷鋃戈什麼意思,低聲問,“有.....有什麼事嗎?”

殷鋃戈見溫洋沒有絲毫的心虛,怒火更甚,他將手裡的安全套直接扔在溫洋的臉上,“這是在你沙發縫裡發現的,你怎麼解釋?!”

“啊?” 溫洋一臉茫然,“這...這不是我的,我沒買過這東西。”溫洋急的滿頭汗,”真的不是我的。”

殷鋃戈眉色陰暗,如卷勁風一般快步走向溫洋,他見溫洋又跟見了鬼似的一臉驚恐的向後退,氣得伸手抓住溫洋的胳膊,將溫洋拖到沙發前推倒在沙發上,二話不說就開始扒溫洋衣褲。

溫洋驚慌的伸手拽著自己即將被扯下的長褲,哽咽著苦求道,“別這樣,那東西不是我的,我真的...真的除了你沒跟任何發生過關係。”

殷鋃戈臉色不為所動,他麻利的抽出溫洋的腰帶將溫洋的雙手綁在頭頂,然後扒掉了溫洋全身的衣服開始翻來覆去的檢查溫洋的身體。

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不斷顫抖著,殷鋃戈審視他身體時的目光,令溫洋顫慄。

溫洋咬著嘴唇,沉默的流淚著,他此時只覺得自己就是殷鋃戈養的寵物,沒有任何人權可言的寵物。

這個男人,簡直禽獸不如!

直到確定溫洋身上除了自己製造的“兇痕”外再無其他,殷鋃戈才鬆開抓著溫洋腳踝的雙手,解開束縛著溫洋雙手的皮帶,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誤會心虛,反而更為狠戾的警告道,“諒你也沒那個膽子!要是被我發現你跟別人做了,我連你帶他一起扔海里餵魚。”

溫洋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努力不讓眼淚再滴下來,不時的抬手擦著溼漉漉的眼睛,此時心裡除了委屈便是恐懼,還有一種急切的,想不顧一切的逃離殷鋃戈身邊的衝動。

這個男人憑什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荼毒自己?

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殷鋃戈將沙發上的毛毯扔溫洋身上,起身理了理自己被弄皺了的西裝,冷酷的面容又恢復古井般幽深。

“換身衣服下樓,出去吃。”

殷鋃戈說完便離開了公寓,溫洋慢吞吞的坐起身,突然間便有了大哭一場的衝動,他抽泣著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的。

溫洋上車後,殷鋃戈剛想怒斥溫洋速度太慢,但看到溫洋紅紅的眼眶,話到嘴邊卻突然變成了不冷不熱的一句,“吃什麼?”

“隨.....隨便什麼都可以。”溫洋低聲道。

殷鋃戈最後帶溫洋來到了一家頗上檔次的西餐廳,一進門餐廳經理便認出了殷鋃戈。

殷鋃戈以往經常會帶情婦來這家餐廳用餐,這是經理第一次看到殷鋃戈帶著一個男人,前後未跟任何下屬,而且就氣質來看,這個男人顯然不是殷鋃戈的助理或保鏢,關係看著非同一般。

經理自然不敢多問什麼,在殷鋃戈進門後便立刻笑臉迎上,直接帶著殷鋃戈去了以往的包廂。

上餐後,溫洋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殷鋃戈的臉色,在感覺殷鋃戈此時已是心平如水的狀態時,小聲道,“我...我能不能問殷總您一個問....問題?”

殷鋃戈慢條斯理的切著盤子裡的食物,頭也沒抬,冷冷道,“說。”

溫洋捏緊手中的刀叉,鼓足勇氣,但聲音卻依舊弱的發虛,“我們這樣的關係....大概會持續多...多久?”

殷鋃戈抬起頭,“你說什麼?”

“我就問問。”溫洋連忙道,“只是...只是問問而已,沒有別...別的意思?”說著,溫洋起身殷勤的替殷鋃戈倒紅酒,顫抖的手指沒能扶住酒瓶,幾滴酒液濺在了殷鋃戈的袖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溫洋臉色煞白,連忙拿起餐巾去擦拭,結果肘彎碰倒了酒杯,整杯酒倒灑在了殷鋃戈的大腿上。

溫洋嚇的連說話都忘了,他抬頭惶恐無措的望著殷鋃戈,許久才從抖動的牙關裡飄出一句,“我....我不是故意...”

殷鋃戈並未像溫洋所預料的那樣惱羞成怒,而是捏著溫洋的下巴,眯著眼睛低沉問,“你那麼怕我幹什麼?我會吃了你嗎?”

本以為溫洋對自己的恐懼,是代表自己已完美的控制了他,可此時,對上溫洋那雙恐懼的,彷彿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的眼睛,殷鋃戈突然感到渾身不舒服。

溫洋沒有說話,殷鋃戈重哼一聲鬆開了溫洋,溫洋低著頭緩緩坐回原位,只聽對面殷鋃戈淡淡道,“快吃。”

溫洋當然不敢“抗命”,低頭飛速的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再沒敢抬頭廢話一句。

殷鋃戈微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面的溫洋。

這個男人的保質期能有多久?

他的存在和之前那個叫小莊的公關意義其實一樣,也許在找到溫洋之前,自己就會膩味了這種虛無飄渺的追求。

自己心中的溫洋,本該是無人可替代的!

所以對這個男人,自己應該只是圖短暫的新鮮感罷了。

“一個月。”殷鋃戈突然開口。

溫洋抬頭,一臉疑惑,“什...什麼?”

殷鋃戈放下餐具,身體懶懶的倚在軟質的皮椅上,風輕雲淡道,“你剛才不是問我們這種關係會維持多久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月,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所以你在我身邊最好不要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想滾我知道,你放心,一個月後你就算求我我都不會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