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雅沉睡半個月,季雲期也已經調查了半個月,最後只能把目標鎖在死不開口的那三個罪犯身上。

不管是有嫌疑還是沒有嫌疑的人,他都調查了一遍,可是沒有絲毫的線索和證據可以指證和懷疑任何一個人。

這場不知道什麼人佈下的局,簡直天衣無縫。

選中的三個人也很巧,都沒有任何親人,而且還是進過監獄的強姦犯。

這三個人渣完全沒有任何可以下手撬開他嘴地方。

“到底是誰?”季雲期站在牛仔男的病房裡,眉宇間是止不住的疲憊和戾氣。

牛仔男此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病號服穿在身上,剃成光頭,只是那雙眼睛讓人看著依舊覺得淫邪。

“就我們三個啊。”牛仔男無所謂道,“你還想聽什麼樣的回答?”

有警察在呢他可不怕。

這少年再怎麼猖狂也不敢在警察面前揍他吧。

他的傷可還沒徹底養好呢。

“你們到底是怎麼在咖啡館找到於雅的所在的?”季雲期耐著性子問。

這件事情已經持續了一週的時間,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我們不是已經說了嘛。”牛仔男頗為不耐煩的回答,“我們在那美妞身上安裝了跟蹤器啊。”

“那跟蹤器呢?”季雲期繼續問。

“扔了!扔到河裡邊去了!”牛仔男語氣更不耐煩了,“誰tm知道飄到哪兒去了,有本事你們就去把它撈上來,一直在這兒問問問有意思嗎,tm你們再問,老子不還是這樣的答桉嗎。”

季雲期抿緊了嘴唇,嗤笑了一下,“怎麼?搞個強姦還讓你們哥仨這麼破費。”

“艹,你tm有完沒完?”牛仔男心虛了,“你tm要是不相信老子那你就出去找啊,你找不到老子的合夥人還一直說老子說的都是假的,幾個意思?”

三個人都是咬死了相同的口供,過去一個星期了也還是一樣。

警局到現在只能有兩條線索去走,一個是他們真的有同夥,不然咖啡館的事情沒辦法解釋。

還有一個就是真的只有他們三個,跟蹤器掉到河裡不知道飄到哪兒或者說不定被魚給吃了。

但他們大機率懷疑的還是這三個人有同夥。

扔掉監控器,就是為了保住背後的那個同夥。

只是他們三個現在一致的口供真是讓所有人都頭疼。

“你們知不知道包庇罪是很嚴重的。”警察同志問道,“如果你們背後的人落網了,你們三個可就不止做五年牢了。”

因為於雅到現在還在沉睡,三個人的期限直接從三年變成了五年。

如果於雅昏迷的時間更長,受害方家屬還可以申請延長罪犯坐牢的時限。

但二老在這件事情上更擔心的,是於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已經整整一週的時間了,明明各項體制都非常正常,但就是一直都醒不過來。

於老夫婦心都操碎了。

天天待在醫院裡面輪流看著於雅,想聯絡譚雲芝,但是江城醫院那邊說崔皓謙和譚雲芝現在屬於失蹤狀態,兩個人的電話都關機聯絡不上。

於爺爺於奶奶也是這才知道,譚雲芝竟然沒有在醫院的。

還好崔家小子他們知根知底,不然現在就要為兩個人擔心了。

“真沒人了。”牛仔男回道,“你們到底還要問我問到什麼時候啊!警察同志,你們都已經問兩個星期了,你們不滿意這個答桉,也不會一直問我們哥三個吧。”

“要是懷疑我們三個,你們乾脆把證據擺在我們面前啊,那我們肯定認。”

最後的談話還是以沒有問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而告終。

與此同時,週末時間,宋瑩照舊被接到了一座隱秘的別墅裡。

半下午都過去了,太陽已經有了西沉的趨勢,此時宋瑩身邊,正坐著一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人。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宋瑩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和身邊的男人並排坐著,只是中間還有很多距離。

男人西裝革履,面貌優雅又精緻,唇紅齒白,正很放鬆的斜躺在沙發上。

不可思議,面前這個才二十五歲的男人,竟然是她父親在官場上一路亨通的依仗。

而她只是被父親送來取悅主人的奴僕。

男人很不滿女孩坐得離自己這麼遠,伸出長臂將女孩勾進了自己的懷裡,而後抱著女孩軟糯的身子,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

宋瑩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一僵。

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狀態了,她現在已經十七歲了,依舊不適應。

男人似乎很熟悉宋瑩身體的狀態,也已經習慣了女孩微微僵硬的身體,他玉器般的手輕輕拍在女孩的背上,讓她逐漸放鬆下來。

“小傢伙,你就不想我嗎?”男人用水光瀲豔的眼神看著宋瑩,神色在勾引著懷裡的女孩,似是一隻在邀寵的狼。

狼怎麼會邀寵呢?

都是狡猾的人留下的陷阱罷了。

宋瑩立刻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她不敢和麵前的男人對視。

在外面興風作浪的狐狸,在這裡只能把自己裝作一隻無害的兔子。

聽不到回答的男人很不滿意,一隻手攬著女孩的腰,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看著自己。

那姿態像是懷裡面在抱著一個孩子。

“我可是推了好多工作才回來見你。”男人略微傷心道,“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小傢伙。”

宋瑩只能在心裡道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妖媚的狼。

如果不是見過他生吃人肉的樣子,又有誰不會被他這幅樣子迷惑呢。

三年時間,哪怕基本每個週末都和他同床共枕,她依舊無法適應。

“別鬧了,常軒也。”宋瑩掙扎著想從他身上逃開。

“嘖。”常軒也嘆了一口氣,“真是個無情的小傢伙。”

“剛借我的手去整治了自己的情敵,轉眼就對我這個功臣愛答不理了。”常軒也任由懷裡的狐狸掙扎出去,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哀嘆。

宋瑩愣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這件事逃不過常軒也的目光,但是他就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看著宋瑩盯著自己的探尋目光,常軒也表現得異常委屈,“小傢伙,我都沒有打擾你的好事,難道我不應該得些獎勵嗎?”

“你不是說過你的人手我都可以隨便用嗎。”宋瑩問他。

她搞不明白,常軒也這是在鬧哪一齣。

今天的常軒也提早回來,是回來找事的?

“小傢伙。”常軒也站起來身,又把女孩摟到了懷裡,然後繼續坐在沙發上,雙手習慣性的緩解著她身體的僵硬,“我的人當然可以隨便用,但是,你拿去清理自己的情敵,我很不滿啊。”

常軒也的下巴抵著抵著宋瑩的頭頂,連同胸腔的震動一塊傳達了男人不愉快的資訊。

“我告訴過你,不可以喜歡別人。”常軒也摟著她腰的手逐漸收緊,“小傢伙,你最近很不乖啊。”

“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

宋瑩只感覺常軒也的話彷佛魔鬼的低吟,連著腰上的疼讓她一起恐懼。

“好疼。”宋瑩皺眉。

常軒也握她腰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聽見宋瑩的話,常軒也的手逐漸放鬆開。

“對不起。”宋瑩感覺到他對自己腰部的鉗制減弱,然後回抱住面前的男人道,“我沒有喜歡別人,我只是因為那個新來的女生長得比我,所以我看她很不順眼而已。”

“是嗎?”常軒也看著抱住自己,被自己圈在懷裡的女孩。

“嗯!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宋瑩窩在常軒也的頸窩上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該索要一些獎勵呢小傢伙。”常軒也抱住宋瑩的手還在輕撫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