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來了興趣,徐鶴心中暗笑:“一會兒但願你們也能這麼淡定!”

這時,大家見他準備開講,於是全都屏息凝神靜等下文。

“話說,太原有個王生,有一天早上出門在路上遇到一個女人,只見她抱著大包袱獨自趕路,走得很吃力。”

“王生忙上前,發現是個十五六歲的漂亮女郎,不禁動了情……”

剛說到這,呂恆就撇嘴道:“這王生什麼玩意兒?路上遇到個女人隨隨變變就看上人家了!”

她話剛剛說完,幾雙眼睛不約而同朝她瞪了過來。

呂恆訕訕道:“你說你說,不插嘴了!”

徐鶴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王生見到那個女人,於是上前問道【大早上,你怎麼一個人孤孤單單趕路?】”

那女人道:“過路的人不能替我解決問題,問那麼多幹嘛呢?”

王生接著說:“你到底有什麼困難,如果需要幫助,我絕不推辭!”

呂恆聽到這又忍不住道:“這個女人也是個水性楊花的!”

徐鶴不去管她,繼續道:“那女孩神色憂傷道,父母貪財,把我賣到一個大戶人家,哪家的正室嫉妒我,早晚打罵,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所以打算逃到遠方去!”

王生問他想去哪裡,女孩說:“逃難的人,哪有什麼確定的地方?”

王生便說:“我家離這不遠,請到我家去吧!”

兩個孩子還沒有什麼反應,但大人們的臉上全都對王生這話露出鄙夷之色。

顧橫波這時也忍不住開口道:“這女人絕不可能答應!”

徐鶴笑了笑:“不,那女人很高興地答應了!”

“什麼?”

“齷齪!”

兩個女人聞言忍不住啐道。

徐鶴不理他們,沒好氣道:“你們到底聽不聽?”

兩個女人聞言頓時閉口不言。

“那王生聞言高興得不行,連忙拿起那女人的包袱帶著她回了家。”

那女人到了王家,見室內無人,於是問道:“你這怎麼沒有家眷?”

王生道:“這是書房!”

女孩說:“這是個好地方,要是你可憐我,請一定幫我保守秘密,千萬別跟外人說起我在你家的事情!”

王生答應了他的要求,而且每日跟她在書房廝混。

說到這,兩個女人不再說話,臉上紅紅熱熱的,不屑聽,但又好奇這故事後面如何,於是一個垂首,一個用手扇風,掩耳盜鈴裝作不關心的樣子。

徐鶴道:“王生後來把這件事對妻子陳氏說了,妻子害怕這女人是大戶人家的婢妾,勸王生把她打發走,但王生不肯!”

“一日,王生在趕集的途中遇到一個道士!”

眾人聽到道士,頓時聯想到神神鬼鬼的東西。

加上是在室外,雖然有篝火,但天已經黑了,幾個人紛紛感覺雞皮疙瘩浮起。

兩個小傢伙嚇得捂著眼睛,偷偷從指縫看向徐鶴。

果然,徐鶴道:“那道士看到王生,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態,於是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呂恆心中慘叫,來了來了,果然是神神鬼鬼的故事。

她本來坐得離徐鶴挺遠,但此刻嚇得不知不覺朝徐鶴坐的地方挪了挪。

顧大家更是不堪,她瑟瑟發抖,楚楚可憐地也朝始作俑者徐鶴坐近了些。

徐鶴見狀,心中好笑,不由想起大學時帶女朋友去電影院,買票時專挑那種恐怖片看的光景。

於是他為了渲染氣氛,用一種虛無縹緲的口吻繼續道:“王生搖頭說沒有,倒是說,你身上有邪氣縈繞,怎麼會沒遇到什麼呢?”

“道士見他不說真話,於是便離開了。嘴上道,這世上之人真真兒奇怪,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執迷不悟!”

王生聞言,便對家中書房裡的那個女人產生了懷疑,但轉念一想,人家明明是個大美人,怎麼會是妖怪?很可能是道士藉口除妖,混口飯吃吧!

沒過多久,王身邊回到自家門前,但門鎖緊閉根本進不去,王生見狀,心中起疑,於是便翻牆進去。

進了院子,只見書房的房門也緊閉著,於是,他就悄悄走到窗邊朝裡面看去……

故事說到這,突然,徐鶴感覺到一個顫顫巍巍的身體不知不覺間靠近了自己,顧橫波瑟瑟發抖的雙手,不知不覺間抓住他的衣袖。

徐鶴忍著笑,用神秘的語氣道:“王生朝窗內看去,只見一個臉色翠綠、長牙如鋸的惡鬼,正在把一張人皮往床上鋪去,然後拿著彩筆在人皮上畫,畫完之後便將筆扔掉,舉起人皮,像抖衣服一樣,隨手披在身上……王生定睛再看,哪還有什麼惡鬼,人皮不正是日日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嘛……”

“啊……”幾聲尖叫響起,徐鶴再看頓時無語。

顧橫波死死抓著徐鶴的手,整個人嚇得往他懷裡鑽去,李思夔這個小大人,啥也不是,乾脆跳進徐鶴的懷中。

可是……另一邊膀子是怎麼回事?

徐鶴轉頭看去,只見呂恆這傢伙,竟然也跟鵪鶉似的抱著他不撒手。

只有個張三讓小盆友,估計聽不懂故事,啃著油嘰嘰的小手,兩眼茫然地看著眾人。

徐鶴一時間頓時陷入了左擁右抱的幸福裡。

嗯,眉生雖然穿著仕子衫,但裡面估計沒有多穿,肌膚接觸到的地方,觸感猶如牛奶般細膩絲滑。

至於那個鵝蛋臉【小公爺】,原來身材這麼有料,鼓鼓揣揣的,讓徐鶴不由心漏跳了一拍。

呂恆最先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撐地,跟徐鶴隔開兩人的距離。

徐鶴佯裝不知,也沒說話。

這邊顧橫波見狀,連忙也要離開,誰知,在黑暗中,徐鶴拉著顧姐姐的柔荑不撒開。

顧橫波又羞又氣,掙了幾次,但又怕身體掙扎的幅度太大,引起其他幾人的注意,於是只能忍著羞意,讓徐鶴這個登徒子抓著。

徐鶴見自己得逞,心中別提多得意了,手掌裡握著的纖纖玉手,手指猶如蔥白般滑膩,讓他忍不住輕輕捏了一捏。

顧橫波心裡羞得恨不得轉身就走,但她又覺得徐鶴握著她的手,讓她心中似有漣漪一般盪漾開來,一時間不由進退兩難,只能便宜了這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