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鋃戈一手壓著溫洋雙手在他的頭頂,剩下的一隻手開始迅速的解著腰帶扣,他冷冷的盯著溫洋,聲音卻含糊不清,“你他媽再跑試試!我讓你連瓊樓都回不去!”

在殷鋃戈的心裡,他是“碰”不到溫洋的,他能“碰”的只會是他每晚用來做溫洋替身的瓊樓男公關小莊。

至少在殷鋃戈自己的認知裡,他是不能碰溫洋的,這對殷鋃戈自己來說也是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彷彿這持續了十一年的愧疚自責讓他不由自主的在自己和溫洋之間豎起了一道牆,他只能默默的守護溫洋,守護著那個十一年前那個男孩,他只配一輩子懺悔,在見到溫洋後能做的只有不斷的補償,如果這份愧疚的隔牆他都能打破,或是將十一年前那個明明很懦弱卻為保護自己差點死去的男孩壓在身下發洩生理欲.望,他會在心裡瞧不起自己,甚至會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過不了心理那關,所以只能去找替身,也只敢去找替身!

此時精神恍惚的殷鋃戈根本不會覺得自己身下的人是真的溫洋,他雖意識不清醒,但溫洋“碰不得”的原則他還是很深刻的記在腦子裡,所以在他心裡,自己此時會肆無忌憚的壓著這個男人,是因為這個男人是那個和溫洋有點像的替身。

殷鋃戈對待溫洋以外的人方法向來簡單粗暴,聽話的話他自然不會做出什麼粗暴行為,而反抗他的人,他只會,打!

在溫洋掙扎不停的時候,殷鋃戈毫不留情的給了溫洋一拳。

溫洋被殷鋃戈這一拳打的差點昏過去,他只覺得眼冒金星,隨後腦.漿跟半瓶水似的在腦殼裡晃來晃去,幾乎是幾秒後,溫洋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臉腫了起來。

殷鋃戈眼底的戾氣終於震懾住了溫洋,溫洋不敢再動,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和啜泣,眼淚漱漱的流下,哭著求道,“求你.放了我吧.....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殷鋃戈壓根沒聽清溫洋在說什麼,因為他越是**焚身,腰帶扣就跟他作對似的越解不開,情急之下,殷鋃戈鬆開壓制溫洋雙手的那隻手,雙手解開了腰帶,可幾乎在一瞬間,溫洋從他的身低逃脫了。

殷鋃戈已經被**燒的沒了理智,在溫洋跑到門口的時候他再次追到了他,此時的殷鋃戈雙目赤紅,死死抓著溫洋的衣服不松,而幾近絕望的溫洋雙手用力撕打著殷鋃戈,最後一不小心將殷鋃戈一隻胳膊上的袖子給撕了下來。

那隻紋在殷鋃戈手臂上猙獰的狼頭刺青赫然出現在了溫洋眼前。

看到刺青,溫洋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因為他想到那晚那晚在酒吧裡看到的那個惡魔,他的手臂就有一個殷鋃戈手臂一模一樣的刺青。

相似的身影和麵孔,此時又出現一個相同的刺青。

這足以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

“對...對不起。”溫洋哭著道,“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求求放了我...”

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殺人不展的惡魔,溫洋腿都快嚇軟了,他甚至覺得自己今晚死定了。

溫洋嚇得一動不動,殷鋃戈似乎很滿意溫洋的反應便也沒有再發飆,他瘋狂的吻著溫洋的嘴唇,一隻手遊蛇般的鑽進溫洋的衣服下襬。

在殷鋃戈徹徹底底的鬆懈後,溫洋突然用頭去撞殷鋃戈的頭,在殷鋃戈吃痛的後退時,溫洋踉踉蹌蹌的跑進自己的臥室並迅速反鎖了房門。

如果跑出公寓肯定不出幾步就被追上,所以最安全只是暫時躲這裡打電話報警,能撐一秒是一秒。

可等鎖上門找手機的時候,溫洋才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手機放在客廳裡了。

殷鋃戈在外面呯呯的捶著房門,還不時的用腳踹門,大吼道,“開門!給我開門!”

溫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而臥室外發酒瘋的殷鋃戈見門一直不開啟,則直接摸出腰間的槍對著那扇門開起了槍。

震耳欲聾的槍聲,將裡面的溫洋嚇的哭著爬上床推開床裡面的那扇窗戶,然後直接坐在了窗上。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衝進來了,他就直接從這裡跳下去!

幸運的是,殷鋃戈酒喝多了,此時的槍法差到極致,槍裡的子彈打光也沒一顆子彈打壞門鎖,最後又抬腳踹起了房門,瘋狗似的大吼,“你敢這樣對我!你當你是溫洋嗎?!開門!”

溫洋坐在窗外搖搖欲墜,心跳更是快到的歷史最高頻率,他緊盯著那扇門,這種隨時來臨的死亡恐懼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

過了五分鐘,門外殷鋃戈的聲音逐漸減小,十分鐘後,門外徹底安靜了下來,溫洋這才從窗上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捕捉著門外的聲音。

只聽到隱隱約約的,像是人夢中呢喃的聲音,在有氣無力的叫著,溫洋...溫洋....

聲音偏於門的下方,溫洋猜測應該是殷鋃戈靠在自己門上快睡著了。

這夜,溫洋不敢入眠,他蹲在牆角兩眼一直盯著那扇房門,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疲倦的溫洋終於耐不住這種高壓下了床,他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開啟條門縫,然後順著門縫向下看,看到殷鋃戈垂放在地上的一隻手,當門縫開到可以探出一個頭時,溫洋發現殷鋃戈坐在自己門前,背靠著門,歪著頭睡著了,攤開的手掌心,還有隻漆黑的手槍。

溫洋關上門,躡手躡腳卻很神速的收拾自己的衣物,只整理出一隻行李箱便迫不及待的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最後找了半天終於在沙發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睡熟的殷鋃戈嘴裡咕囔著叫了聲溫洋,嚇的溫洋抱起箱子逃命的衝出了公寓。

直到出了公寓上了一輛深夜出租,溫洋才長長鬆了口氣。